千襄不休送君去,叶茂枝繁四野绿指的是生肖兔、指的是生肖龙
千襄不休送君去,叶茂枝繁四野绿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羊、兔、猪、牛、马、虎、鸡。
晨雾还没散尽时,老黄牛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。缰绳在它颈间磨出的包浆泛着温润的光,蹄子踩过带露的青草,留下串串浅坑 —— 这便是 “千襄不休送君去” 的模样。十二生肖里最懂坚守的生灵,正望着远方的官道,看赶车人的身影在雾里若隐若现,鼻尖忽然蹭到槐树上新抽的绿芽,那点嫩得能掐出水的青,让它想起四野泛绿的模样。
三年前的谷雨,也是这样的雾。赶车人背着包袱要去京城赶考,把缰绳塞给它时,指尖带着饼屑的甜。老黄牛当时没动,只是用头轻轻抵了抵主人的后背,蹄子在原地踏了踏,竟踏出三朵浅印。主人笑着说:“你这是要送我到渡口?” 它便真的跟着车辕走,走一程,用蹄尖刨开路边的土,埋下颗麦粒;再走一程,用尾巴扫过田埂的草,惊起只蚂蚱。从村口到渡口的九里路,它埋下了九捧麦粒,扫过了九丛野草 —— 原来 “千襄” 从不是轰轰烈烈的追,是一步一印的陪,把牵挂种在彼此走过的路上。
渡口的老艄公正解缆绳,竹篙点在水面的声响,惊飞了芦苇丛里的水鸟。主人踩着跳板上船时,老黄牛忽然对着船尾长哞一声,声音里裹着晨雾,在水面荡出圈圈涟漪。艄公说:“这牛通人性,知道留不住人,便把话藏在叫声里。” 船开出去三丈远,它还站在岸边,看主人的蓝布衫在雾里缩成小点,忽然低下头,用蹄子把岸边的泥扒松,埋下最后一把麦种 —— 那年秋天,渡口的泥地里长出片麦子,风一吹,穗子摇得像无数只点头的牛。
这三年里,它没再离开过村子。春分时帮着张婶犁地,把三分地的土翻得松松软软,让豆种能在土里舒展腰肢;夏至时帮着李伯拉车,把六车粪肥送到坡上的果园,看果树的叶子在车辙旁绿得发亮;秋分时节,它便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看孩子们捡拾落在地上的槐豆,九颗一串的豆荚,总让它想起主人临走时,塞在它料槽里的九颗蜜枣。有人说它傻,守着空院子做什么,可它知道,那些被它犁过的地,拉过的车,埋下的种,都是在替主人守着这个家。
昨夜下了场春雨,今早的四野忽然绿得晃眼。老黄牛踏着露水往官道走,蹄子下的草叶沾着水珠,映出它的影子,忽而成了三头牛,在田埂上并排走;忽而成了六片叶,在风里轻轻摇。路过当年埋下麦粒的地方,已是片绿油油的麦田,麦穗上的绒毛沾着晨光,像谁撒了把碎金。它忽然对着麦田长哞,声音惊起只灰雀,雀儿飞过高粱地,落在远处的柳树上 —— 柳树的枝条已垂到水面,新叶在枝头堆得密密匝匝,四野的绿从脚下铺到天边,像幅没干透的画。
村西头的王大爷说,这牛是把思念熬成了绿。去年冬天格外冷,它趴在牛棚里,鼻子里呼出的白气在栏杆上结了冰,却还是每天清晨挣扎着站起来,把院子里的积雪扒到菜窖旁,露出底下的黑土。开春时雪一化,菜窖旁竟冒出圈绿芽,是它秋天时蹭掉的白菜籽,在雪底下发了芽。王大爷数了数,不多不少正好九株,株株都带着股犟劲,往有光的地方钻 —— 原来 “叶茂枝繁” 不是凭空来的,是三分等待,六分耕耘,九分不肯凉的念想,在土里熬出的生机。
今早村口的槐树下,忽然来了个穿蓝布衫的人,手里提着个布包。老黄牛正站在树下啃青草,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,嘴里的草叶掉在地上,绿汁溅在蹄子上。那人笑着张开双臂,说:“我回来了。” 它忽然往前扑了两步,缰绳绷得笔直,却在离人三尺远的地方停住,怕蹄子上的泥弄脏了他的新衣。倒是那人蹲下来,摸了摸它的额头,说:“你看这四野的绿,都是你替我守着的春天。”
布包里装着京城的点心,那人掰了块放在它嘴边,甜味混着青草的香,在舌尖化开。老黄牛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渡口,主人也是这样喂它蜜枣,只是这次的甜里,多了三分踏实,六分温暖,九分失而复得的软。远处的麦田在风里起伏,像片绿色的海,海面上的阳光跳着舞,照亮了它蹄子下的草,草叶上的露,露水里的天 —— 原来 “千襄不休” 的尽头,是四野的绿都开成了花,而等待的人,正站在花丛里,笑着说 “我回来了”。
如今老黄牛还是常去村口的老槐树旁,只是身边多了个身影。主人会牵着它往田里走,看三分地的豆子结了荚,六亩地的玉米举着红缨,九片坡的果树挂满了果。路过当年埋下麦粒的渡口,那片麦子还在,只是已有人在旁边立了块木牌,写着 “青牛渡”。艄公的孙子总爱骑在牛背上,听爷爷讲当年的故事,说有头牛用三年的时光,把九里路的思念,种成了四野的绿。
这便是牛的宿命:千襄的相送从不是离别,是把脚印种在土里,等春风吹过,便长出叶茂枝繁的重逢。就像十二生肖里的丑牛,从不是沉默的看客,那些埋在地里的牵挂,终将在某个春天,沿着四野的绿,找到回家的路。
当夕阳把牛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他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老黄牛的蹄子踩过青草,发出 “沙沙” 的响,像在哼支古老的歌。歌里有渡口的雾,有麦田的风,有四野的绿,还有句藏了三年的话:原来最好的送别,是等你回来时,能看见我替你守着的,整个春天。
生肖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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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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